老男人's Secret Basement

你是否還記得第一次上台 [自我介紹] 或 [演講] 的心情?
你曾經在學校上過 [說話] 課嗎?

[說話] 出現在我小學中年級時的課表中,沒有教材
初次見到這種課程的安排,我還以為是 : 上課時可以聊天? --- 當然不是
原來 [說話] 課的用意是訓練學生們的表達能力
第一堂的說話課是 : 自我介紹
老師在黑板寫下 : 姓名、出生地、家中成員、興趣
約略是這幾個項目為重點
按照學號順序,學生輪流到黑板前 [自我介紹] 一番
對沒有上台經驗的小學生來說,這是個緊張又刺激的挑戰

短短的自我介紹也能發生不少狀況與笑料
站在台上自我介紹的人,肢體動作都不一樣
有人低著頭;有人看著天花板;有人眼神四處亂飄;有人不斷前後左右晃著身體 ...
說話音量太小,老師在旁會提醒 : [大聲點! 重來!]
有人像背稿,如同連珠炮! 師 : [講那麼快! 誰聽得懂,重來!] 想省時間,卻適得其反
也有人一緊張,連開頭都要想個幾秒 ~ 師 : [忘了自己叫什麼名字啦?]
自己的心跳隨著學號的逼近越來越快,至於台上的同學說了什麼,完全無心聽進去
輪到我了 ~ 自我介紹時,我則是一直盯著後方的佈告欄
怦 怦 怦 ~ 緊張到好像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
根本不會在意下面的同學是否在聽,只想快點說完,好下台一鞠躬
終於說完! 感覺如釋重負 ~ 卻又餘悸猶存

之後的說話課,變成要上台講故事,每個人都要準備一到兩則故事
一個人在台上與台下的表現往往是有差異的
平時講話很"囂張"的同學,到了台上卻像小貓 ~ 喵喵喵
惜字如金的同學,在台上的表演反倒令人激賞、刮目相看!
當每個人都輪過一番之後,猜想老師可能也評完分了
學期中,其他剩餘的幾節說話課,每節還是要有人上台做做樣子
如果沒有自願者上台,就只好由同學推舉或由老師任意挑選
通常只要有三、四個人上台說完後,剩餘的時間就變成了自修
話說回來,這檔事不會有人想踴躍參與,更別說會有自願者

而上台 [說話] 次數最多的人 ------ 竟然是我!!! 沉默寡言的我 ~.~
每一次上說話課,我都會被逼上台
那些起鬨拱我上台的人,都是平常最喜歡欺負我的人
只要有犧牲者,從沒有人會反對,老師也不會有意見
至於講的故事內容到底精不精彩,沒有人會在乎

後來,我不再準備故事,一上台就亂編,編到哪說到哪
故事內容不用顧及合理性與邏輯性;亦沒有高潮或懸疑的情節
老師則在一旁忙著改作業簿,我想 ... 縱使語無倫次應該也沒人會發現 XD

一次又一次,上台對我而言已經沒有任何怯場的感覺
當我仔細掃視每位同學的神情,這才發現 ~
有人點頭釣魚進入夢鄉;有人眼神呆滯神遊四方 ...
當下心裡明白,站在台上 ... 不過是扮演一個可憐的替死鬼
上台 [說] 了那麼多的 [話],卻沒有勇氣為自己遭到的不公平對待來發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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