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男人's Secret Basement

與家中成員相比,我的學習能力算是比較差的
學會騎腳踏車的年紀也比姊姊哥哥們大上許多
哥哥會騎大人的那種腳踏車時,若他坐在座位上,腳踏板還踩不到底哩,幾乎要站著騎
大姊更神奇! 九歲的時候曾創下騎腳踏車飛越大水溝的記錄
這件事值得用一點版面來說說 :
大水溝:寬約 1 公尺, 深約 1.8 公尺 (深度超過一個成人的高度)
水溝沒有加蓋,大水溝由山上延伸至平地
梅雨季時,溝內水深可讓小孩滅頂! 非常危險!
某日午後,大姊當時正騎著腳踏車在巷弄內玩耍
頑皮的哥哥在後面推了大姊一把
大姊煞車不及,筆直朝大水溝衝過去
二姊、哥哥和我在現場也目睹了一切
悲劇即將發生,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大姊的背影,無力阻止
說時遲那時快,奇蹟降臨 ~
腳踏車翻落了大水溝,人竟飛了起來!
大姊不僅飛過水溝抵達 [ 對岸 ],而且還轉身面向我們 (轉身是最不可能發生的事)

眼前的一切,讓人不敢置信,不曉得大姊是如何辦到的?
大姊說 : 事發時,她腦筋一片空白 ...
回過神,就發現自己站在水溝邊,看見腳踏車躺在水溝底下 ...

後來我一直想親自驗證這招特技
無奈大水溝都加蓋了,我也無法嘗試 XD


學騎腳踏車的場地大多是在學校的操場,練習時間通常都是晚飯過後
指導我的人,是父親與哥哥 練騎的時候,最怕後面扶著的人放手
由於扶車的人提供了不摔車的保證,因此容易讓人產生依賴感
明明騎得很順,卻又怕摔車,便頻頻向後方喊話 : [ 不要放手喔! ]
當回頭發現後面的人不見時,平衡感也像跟著失去一般,立刻摔車!
明知道那是心理作用,卻很難一下子就克服

我學得很慢 ~ 很慢 ~ 學了很多天
有時在學校操場明明就騎得很好,回到住家巷子內卻又騎得歪七扭八
自己技術不好,還推說是巷子內的路面凹凸不平、嚴重歪斜 XD
但是父親和哥哥他們都沒有放棄,仍不厭煩地繼續教導我
對很多人來說,學會騎腳踏車或許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
但對我而言,學會騎腳踏車是建立自信心最重要的一件大事
至少我是這樣覺得 ...


多年前,看到哥哥的小孩自己在學騎腳踏車
姪子倔強的個性堅持不要旁人扶車
摔了一遍又一遍,哭過之後,又不死心地爬起來再練
不到幾個小時就學會了 (比我強太多了! 哈哈哈 ~)
[ 阿嬤 ~ 叔叔 ~ 你們看,我會騎腳踏車了 ^口^ ] 他笑得很開心
看在眼裡,我心裡面有種莫名的感動
見他開心的模樣,就如同當初我學會騎腳踏車時的那種喜悅是相同的

高興之餘
我跟姪子分享了大姑姑小時候騎腳踏車飛越大水溝的趣事
(姪子所稱的大姑姑,就是指我大姊,這應該不用解釋了 XD)
姪子聽完之後,好奇地問我 : [ 那條水溝在哪裡? ]
... 難不成又多了一個想驗證那招特技的瘋子? XD


下一集 童年 最終話 --- 畢業卡片

[ 我愛自己 ] 是我小學五年級的時候,在全校師生面前演講的題目
每天升旗典禮的時候,高年級每班都要輪流派出一位學生上台演講不同的主題 (有五、六個主題重複循環著)
演講者名單確定之後,有一個星期可以準備
我被導師選中,一開始獲知這個消息的時候,我失眠了好幾天
面對全班跟面對全校師生的那種場面是有很大差別的啊!

不知道上台的時候會不會嚇到腿軟?
忘詞的時候該怎辦?
開頭的時候要怎麼說?
可以帶小抄嗎?
我要如何才能 ....

莫名其妙的想法都會隨之而來,不斷困擾著我
只能藉由觀摩上台演講的同學,再思考該如何準備
台上有些演講者似乎受過朗讀訓練
演說時,抑揚頓挫的字句配上鏗鏘有力的語氣,真是精彩!
自己不敢奢望做到那樣的程度,只求當天不要出糗就好
三分鐘左右的演講長度,讓我準備了好多天 隨身帶著小抄,發現哪裡不妥就立刻修改
上台前一天,那張小抄已經皺到都快爛掉了

演講當天
升旗典禮開始
唱國歌 ~~ 國旗歌奏樂 國旗隨著音樂緩緩升至旗桿頂端
我的心也隨著國旗一樣,懸在半空中,飄啊飄 ~ 升旗典禮結束
司儀按照既定的程序進行後續的流程 [ 接下來,由五年一班的 XX達 同學為大家發表演說 ~ ]
該來的躲不掉,豁出去了! 上台,接過麥克風 ... (下面的發音是刻意搞笑的)
[ 笑長! 煮任! 各位老豬 ~ 各位童鞋 ~ 大加好! ]
[ 偶今天要講的題目素 : 偶愛豬己 ]
害呀!(台語) 腦袋一片空白 ~ 忘光光了!
沉默了幾秒 ... 趕緊再複述一遍 [ 我今天要講的題目是 : 我愛自己 ]
麥克風握得更緊,全身得要非常用力才能把抖動的雙腿繃住
糟糕啊! 連半句都想不出來 ... 小抄又不好意思拿出來
站在司令台上,望著操場上的聽眾們,真想找洞鑽,躲起來!
怎麼辦呀! 果然出糗了!

瞬間 ~ 一股念頭在腦中閃過 之前在 [ 說話課 ] 中練就的那招 [ 亂編亂說 ] 的功夫突然啟動
反正不會有人提問,心一橫,不把台下的師生們當成一回事 ... XD
我說什麼大家就聽什麼,應該沒有人會在意的啦!
霹靂啪啦、嘰哩呱啦 ... 連我都不清楚剛剛說了什麼,結尾補上一句 [ 謝謝! ]
下台一鞠躬,台下響起如雷的掌聲
就算內容說得再爛,大家還是得要鼓掌拍手 XD
那張小抄 ... 準備了那麼久,最後還是白費工

後記:
看到社會新聞事件一樁接著一樁,令人不忍卒睹
如果小學生都知道要如何愛自己,那身為大人的我們呢?
請好好想想 ... 愛自己不是放縱自己!
而是善待自己,尊重自己; 再以相同的方式去愛別人 ^__^


下一集 童年 19 學騎腳踏車

假日的午後
握著鉛筆坐在書桌前,沉醉於紊亂式的塗鴉
胡亂交錯的線條中,藏著只有自己才懂的情節
在這放鬆的時刻,讓思緒無止盡地奔馳 ...

[ X X 達 ] 外面傳來了聲音,馬上阻斷了我的思路
[ X ~ X ~ 達 ] 換另一個人在喊了! 很明顯是女生的聲音,聽起來還蠻熟悉的
我馬上跑到門口看個究竟 ...
哎呀! 是班上的三個女生!
心一驚! 她們怎麼會知道我家的住址呢?
我記得 ~ 從來沒有帶妹回家過的啊?
魔之音 : [ 你確定? 你敢發誓? ]
謎之音 : [ 我敢發誓! 我最便宜 XD ]
達 : [ 麥擱鬧啊啦! 我真的沒有帶妹回家過啦! ]
雖然有點訝異,不過我還是對她們回了個笑臉,卻不知要如何應對
其中的一位(大姊頭)開口說話了 :
[ 我跟妳們說喔 ~ XX達,伊ㄟ某(他老婆)住在最後面那一間 ]
她指著在巷尾最後面的那間屋子,那是我叔父的家
我還來不及解釋,只能露出一臉不知該如何是好的苦笑表情
三個人好像發現了一件天大的秘密,毫不掩飾地大聲笑了起來
接著,她們交頭接耳不知在咕噥著什麼? 然後,又是一陣大笑 ^口^
雖然反應比不上她們,但我仍是趕緊解釋說 :
[ 妳說的她 ... 她是我堂姊啦! 伊嘸係阮某啦 ~]
女孩們還是笑得很開心,不知道有沒有把我的解釋聽進去

此時媽媽由客廳望向門口,問我門外那群女生是怎麼回事?
我向媽媽說明之後,媽媽的反應卻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
媽媽來到門口,對女同學們揮了揮手臂,示意她們離開
[ 妳們不要在這裡鬧了 ~ 走走走 ~ 快回去 ~ ]
還好,沒有壞了女同學們嘻鬧的興緻,她們仍嘻嘻哈哈地快步離去
她們走遠後,媽媽沒好氣地說 : [ 女孩子這樣很沒禮貌耶 ~ ]
我有點儍眼 ... 雖然那三位女生在學校跟我沒什麼交情,但 ~ 畢竟是我同學耶!
沒請人家進來坐坐,還把人家趕走! =   =|||

身為母親的角色,這算是在保護自己的小孩? XD
還是怕被鄰居看笑話? 我不懂 ~ @@?

隔日,女同學(大姊頭)在學校再度向我問起這件事
我再次重申,那是我堂姊,同姓氏,不可能是我的老婆 ...

我這位堂姊大我一歲,實際上是大我五、六個月
同校同年級,在低年級時同班過
雖然從小一起長大,但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青梅竹馬 XD
或許是放學的時候曾走在一起過,剛好被同學撞見,才引來誤會的吧?
把我堂姊傳成是我的老婆,的確是太誇張了!

不敢去猜想這三位女同學的用意 ... 應該只是開玩笑而已
大家還是保持一點距離最好,以免惹來不必要的話題
即使已經是小學五年級了,人與人之間的溝通,我的應對能力還是沒有進步
不然,媽媽把同學打發走的事情,就不該讓它發生才是!

時空背景若換成現在
如果有女生在門口喊我的名字,這次衝出去的恐怕不會是我老媽 ...
而是 ----- 我老婆 XD
達 : [ 我 ... 真的沒有帶妹回來過 ... ]
魔之音 : [ 你敢再發誓一遍? ]
達 : [ 我敢發誓 ~ 我最便宜 ... ]
謎之音 : ..... ㄟㄟㄟ  那是我的台詞ㄟ ....


下一集  童年 18  我愛自己

男生
銀白色的斜肩長袖上衣,裸露出半邊胸膛和手臂
亮藍色的長褲,打赤腳
手執馬鞭

女生
頭上戴著一頂扁圓長尾的薄紗帽
身著類似塞外風格的粉紅色服裝
腳踝繫著鈴鐺

紅軍 (由較高大的男生扮演)
身著紅色的套頭束身衣褲
全身僅露出肚皮與臉龐
揮舞著大紅旗

想說明這身奇怪的裝扮,僅用文字敘述,可能需要發揮一點想像力

大家在後台等待出場,音樂響起 ...
一場描述內地文革時期的舞蹈戲碼準備上演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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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這一支舞蹈隊伍
是由小學五、六年級的學生們所組成,任務是參加校際的舞蹈比賽
由校外聘請來的舞蹈老師一開始就挑選了五、六十人
習舞過程中,再逐漸淘汰,剩下約莫四十人左右
放學之後都要練舞,甚至下午的最後一堂課也被拿來練舞
每天練舞練得好累,只能羨慕沒有被選上的人 ~
我太慢發現可以裝音癡或手腳不協調,因而失去被淘汰的機會

練舞過程中
有一段是男生和女生要雙手手指相扣,拉住對方並旋轉起舞的段落
這段搞出不少笑話 ~
[ 你到底要不要牽啊? ] 女同學有點不耐煩地對我抱怨
[ .... ] 小生實在怕怕,明明心裡很想要 ... 卻還在裝矜持 XD
[ 雙手不扣緊一點,你的舞伴會飛出去! ] 舞蹈老師提醒著
大家光是這一段就練了好多遍,從一開始的觸電到沒有任何感覺
不知是大家太含蓄,還是沒有真情流露? 讓舞蹈老師覺得彆扭!
最後把這段取消,才讓大家鬆了一口氣

每一回到了要淘汰部分成員時,男生都希望 : [ 選我! 選我! 選我! ]
[ 選我 ] --- 是希望被淘汰,而不是入選,你不要聽錯 XD
看看是否能脫離這種無止盡的苦差事
被點到的男學生像是中了頭獎一般,振臂歡呼、笑容滿面
同伴們紛紛致上羨慕的祝福 : [ 脫離苦海,恭喜! ]
沒料到又被舞蹈老師叫回 : [ 抱歉 ~ 點錯了! 不是你! 是你旁邊那位 ]
男學生猶如遭受天打雷劈,不敢置信! 哭喪著臉坐回原地,真衰!
喜悅 ~ 換成了他旁邊的那一位,剛剛祝福的戲碼重新上演一遍
反觀女生們卻有不同的反應
被點到的女生則會露出錯愕的神情,流下難過的眼淚,離去前還會互相安慰
男生們都會說 : [ 搞不懂! 這有什麼好哭的 ... ]
這句話可不能當場被女生聽見,否則一定會遭到女生們的 [白眼]
(--- 白眼 --- 乃為 [日向一族] 之血繼限界 ~ 啊啊 ~ 扯錯主題了  快回魂 XD)

留下來的人,每天得面對越來越嚴苛的訓練 ...
[腿踢高 ~ 甩臂用力 ~ 臉上表情要注意 ...] 舞蹈老師吆喝著

比賽當天
傍晚,在家吃過晚飯,換好表演服裝,再趕到學校集合
本來是要求學生們在家中請媽媽化好妝再過來的,男生也不例外
結果男生們幾乎都是素顏到校,當場急壞教務主任(教務主任是女生)
男生們化了妝還有誰敢在路上行走啊! 嚇到老年人要怎麼辦啊? XD
幾位隨行的女老師趕緊抓著我們這群男生撲粉畫口紅
化完妝的男生們彼此互看都笑彎了腰

上了專車(公車)來到比賽場地 (某處的體育館,該地點目前已經變成公園)
大約有六、七所小學參加,表演者遠比觀眾來得多

音樂響起,舞者們魚貫出場,每個人開始扮演自己的角色
平時嚴格的訓練派上用場,我們沒有掉道具或走位出錯

那一次大家為學校爭得了第二名,樂歪了校長和主任
但是對我們學生來說:
非自願性參加的舞蹈比賽,還要自行負擔舞蹈服裝的費用
表演結束後,那套服裝也無用武之地
落後的課業進度還要自行追上 ~
小朋友們到底得到了什麼?
幾支大功小功或嘉獎,那是什麼? 能吃嗎? 可以換東西嗎?
名譽? 成就? 不要騙我 XD
話說 --- 不知曾幾何時,我竟變得如此現實  XDDD

每當我看到小朋友們在公開場合表演時,總會想: 不知有多少人是自願的? 或是(被逼的) XD


下一集  童年  17   她是我老婆 ?

在學校中,為了防止同學們在上課時聊天或考試作弊
部份老師們會採用 [梅花座] 的方式來安排座位
何謂 [梅花座] 呢?

簡單來說,就是坐在你前後左右的同學都是異性
這一招在我小學的那個年代是非常有效的喔!
尤其是男同學若是跟女同學很聊得來或多些互動
就很容易被冠上 [羞羞臉! 男生愛女生!] 的罪名
至少在男同學的圈子裡,就是這個樣子
而女同學們又是怎麼想的 ... 我不知道 @@
反正男生和女生不會打成一片;下課或放學更不可能會走在一起
[梅花座] 就是利用男女授受不親的原理! XD

遇上 [梅花座] 時,我最不喜歡兩人共用一桌的那種課桌椅
大部分雙人用的舊桌子可以發現桌面中間有道痕跡,明顯劃分出兩邊區域
那道痕跡往往重複交疊著好幾層的筆跡或小刀的刻痕
想必每一對新人 XD 新的使用者都曾經在此宣示過各自擁有的主權與領域
可以想像,一旦跨越界線,不知挑起多少戰事

對我來說
共用一個桌子很麻煩,尤其旁邊又是異性
你不犯我、我不犯妳  是我的原則
看在男生要多禮讓女生的份上,我常是吃虧的那一方
曾遇過最令我頭痛的一個女生,她用眼淚當武器
當桌上擺了很多東西,就很容易不小心跨越界線
如果是課本越界,她就會用鉛筆在你的課本上留下痕跡;手臂越界,就會被打!
不然就是把越界的東西抓起來,毫不客氣地丟回來!
反觀要是她越界時,我也會不客氣地反擊回去!
先聲明哦 ~ 我沒有打她喔! 我從不打女生的唷 ~
當她爭不贏我時,就會趴在桌上,把臉埋入雙臂間,使用眼淚攻勢博取同情!
哪知她表姊就坐我後面,一見這種場面發生,我背後就會遭受另一波攻擊
讓你明白什麼叫 [腹背受敵] T皿T

桌面上的那道痕跡,刻著肅殺氣氛,猶如兩性對立的鴻溝
鉛筆盒常是那道界線的守衛兵,彼此無聲地對峙著
就算冷戰也要提醒對方不要越雷池一步
從頭到尾都不可能和平相處 .....

回想起來 ~ 這種回憶實在非常有趣
記得幾年前,我去接讀小學的姪子放學時,看見男生與女生的互動大方許多
不像我們以前那樣ㄍㄧㄣ


如果要形容當初男女生比鄰而座的情形,或許就如同下面的比喻:

楚河漢界已標明,妳在東邊我在西
掏出直尺再丈量,妳不信我,我不信妳
多一分、少一釐絕不容許; 妳畫過來,我也畫過去
小刀、鉛筆充當戰爭工具; 膽敢越界,我就刺死你  XD
殺你不到,便攻你領地;殊不知 ~ 那可憐的桌子,已經滿目瘡痍 ...
今日,妳我暫時休兵; 明日,烽火再起


下一集  童年 16  民族舞蹈

你是否還記得第一次上台 [自我介紹] 或 [演講] 的心情?
你曾經在學校上過 [說話] 課嗎?

[說話] 出現在我小學中年級時的課表中,沒有教材
初次見到這種課程的安排,我還以為是 : 上課時可以聊天? --- 當然不是
原來 [說話] 課的用意是訓練學生們的表達能力
第一堂的說話課是 : 自我介紹
老師在黑板寫下 : 姓名、出生地、家中成員、興趣
約略是這幾個項目為重點
按照學號順序,學生輪流到黑板前 [自我介紹] 一番
對沒有上台經驗的小學生來說,這是個緊張又刺激的挑戰

短短的自我介紹也能發生不少狀況與笑料
站在台上自我介紹的人,肢體動作都不一樣
有人低著頭;有人看著天花板;有人眼神四處亂飄;有人不斷前後左右晃著身體 ...
說話音量太小,老師在旁會提醒 : [大聲點! 重來!]
有人像背稿,如同連珠炮! 師 : [講那麼快! 誰聽得懂,重來!] 想省時間,卻適得其反
也有人一緊張,連開頭都要想個幾秒 ~ 師 : [忘了自己叫什麼名字啦?]
自己的心跳隨著學號的逼近越來越快,至於台上的同學說了什麼,完全無心聽進去
輪到我了 ~ 自我介紹時,我則是一直盯著後方的佈告欄
怦 怦 怦 ~ 緊張到好像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
根本不會在意下面的同學是否在聽,只想快點說完,好下台一鞠躬
終於說完! 感覺如釋重負 ~ 卻又餘悸猶存

之後的說話課,變成要上台講故事,每個人都要準備一到兩則故事
一個人在台上與台下的表現往往是有差異的
平時講話很"囂張"的同學,到了台上卻像小貓 ~ 喵喵喵
惜字如金的同學,在台上的表演反倒令人激賞、刮目相看!
當每個人都輪過一番之後,猜想老師可能也評完分了
學期中,其他剩餘的幾節說話課,每節還是要有人上台做做樣子
如果沒有自願者上台,就只好由同學推舉或由老師任意挑選
通常只要有三、四個人上台說完後,剩餘的時間就變成了自修
話說回來,這檔事不會有人想踴躍參與,更別說會有自願者

而上台 [說話] 次數最多的人 ------ 竟然是我!!! 沉默寡言的我 ~.~
每一次上說話課,我都會被逼上台
那些起鬨拱我上台的人,都是平常最喜歡欺負我的人
只要有犧牲者,從沒有人會反對,老師也不會有意見
至於講的故事內容到底精不精彩,沒有人會在乎

後來,我不再準備故事,一上台就亂編,編到哪說到哪
故事內容不用顧及合理性與邏輯性;亦沒有高潮或懸疑的情節
老師則在一旁忙著改作業簿,我想 ... 縱使語無倫次應該也沒人會發現 XD

一次又一次,上台對我而言已經沒有任何怯場的感覺
當我仔細掃視每位同學的神情,這才發現 ~
有人點頭釣魚進入夢鄉;有人眼神呆滯神遊四方 ...
當下心裡明白,站在台上 ... 不過是扮演一個可憐的替死鬼
上台 [說] 了那麼多的 [話],卻沒有勇氣為自己遭到的不公平對待來發聲

下一集  童年 15  楚河漢界

母 : [奇怪? 你係攏不會叫人膩? 按呢足沒禮貌ㄟ! 攏昧好嘴 ~]
(註 :奇怪 ? 你都不會叫人啊? 這樣很沒禮貌耶! 都不會說話 ~)
[以後家裡有訪客,你就進房間不要出來!] 這是母親給的建議

每次家中有親戚或訪客到來,我只會對著來訪的長輩或客人儍笑,不會主動問候
總是要父母一個口令,我才會有下一個動作
父母都說: 我不管怎麼教都教不會,很沒禮貌!
別人問我話,我都不太回答,只會笑;不然就是說話像蚊子,別人都聽不見
我的一位叔父還笑我說 : [你是不是有自閉症?]
每每得知家中有其他長輩要來訪,爸媽都會叫我躲在房間不要出來
我知道他們也不喜歡這樣,但總比在別人面前 [漏氣] 來得好

就因為我嘴巴不甜,在親戚間眾所週知,大家還賜我一個 [啞巴] 的封號
不像我的姊姊哥哥們,有禮貌、嘴甜,就得人緣
我 不喜歡說話、不知道該怎麼應對
怕說錯話引來誤解,面對訪客或長輩,我常常是沉默以對
儘管這些理由,聽起來像是在為我自己辯解 ...
這樣的個性,即使到了學校過著群體生活,也沒能改善

與同學間的相處,我是屬於被動的那一型
如果學校是個舞台,那我希望自己扮演的只是路人甲乙丙
不想出風頭,也不要被盯上,偏偏事與願違 ...

不曉得是不是之前跟班長一起作畫的事件所導致
班上同學胡亂編出一則謠言,說 : 我喜歡班長,楊XX
也不知道是誰帶頭亂放話,到處宣傳
每逢下課就有同學拿這句話在我面前反覆質問我
一開始我不以為意,認為他們只是一時胡鬧,不理他們就會沒事
但 我錯了! 不說話,不理他們,卻被當成默認,謠言越傳越誇張
連平常不太注意我的同學也對我投以異樣眼光 (應該是羨慕的眼光吧 XD)

更過份的是,有幾個同學還起鬨,把我推向班長,想讓我跟她撞在一起
接著,一群人圍著我一直喊 : [XX達 愛班長!] 反覆不停 ...
面對那種嘲笑的表情,此起彼落的聲音不斷在耳邊響起,真是令人難以忍受!
感覺頭上像頂了一塊大石頭,頭都快抬不起來,連腳也快站不住了!
不像在家中還可以躲回房間,在這裡沒有地方可以逃,我只能忍下來!
直到大家覺得無趣才一一散去

當天,放學途中,我的腳步比任何人都快,我怕起鬨的同學又圍著我轟炸
一進家門,我的情緒已經像壓力鍋一般,快止不住了!
看見媽媽在廚房準備晚餐的材料,我靠著牆壁對她說了一句 :
[我明天不要去上學了!] 眼眶都紅了,但我還是忍住
[他們都說我喜歡班長 ~ 我明天不要去學校了] 聲音已經在發抖
媽媽還是沒有理我 ... 眼淚終於潰堤! 哭出聲音!
這時媽媽才不耐煩地說 : [吼唷 ~ 你不要理他們就好了啊!]
[有~啊 ~ 我沒有理他們 ... 可 ~] 講話都連不上氣
[可是他們還是一直說我喜歡班長啊 ... 嗚嗚哇] (哭得很難聽 XD)
媽媽還是重複那句話,繼續忙她的事情
知道得不到任何安慰或建議,我走開了!
父母會告訴你 : 男生不可以哭! 男生哭很難看!

我開始認真思考明天要怎樣才能不用去學校 ... 裝病? 逃學?
[可惡! 都是跟女同學一起作畫之後才會發生這種事情!] 我心裡面這樣認定
[每次一畫圖都沒有好事發生 ~] 內心更加肯定
我把彩色筆從書包丟了出來,不想再每天都帶著,認為這是壞運的由來

隔天
終究沒有那股翹課的膽量,只能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上學去
明明少了彩色筆,書包卻感覺比平常還要沉重
沿途擔心著,不知道同學還會怎樣嘲弄我

所幸,似乎有另一件大新聞發生,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
讓我擺脫緋聞的糾纏,逃過一劫 (緋聞 ~ XDDD)
心想 : 果然,那盒彩色筆一定是受到了詛咒,從書包裡拿走的決定是對的
雖然還是有幾個人當著我的面問東問西,仍想炒作;但已經失去版面價值,不成氣候

那件事過後,卻改變了兩個人 ... 每當迎面遇見
不是她低著頭快步與我擦身而過;就是刻意改變方向遠遠繞開
我也一樣 ~ 深怕別人又亂作文章,借題發揮
這一切,我又能解釋什麼? 只有逃避 ...

幾天後,老師在課堂上拿了一盒新的彩色筆給我
老師面帶微笑 : [這是上次運動會的繪畫,老師給你的獎勵] (獨享的獎勵)
賞罰分明,一向是這位老師的作風
就如同我之前說的 : 她的笑容 ~~~ 你猜不透 (童年第 10 集)
彩色筆? 不會吧? 心想 : [這是一直脫離不了的惡運嗎?]
又一次成了全班注目的焦點,瞬間 ~ 愉快的心情反而被不安的感覺取代
可惜 我當時不懂人情世故,沒有在第一時間謝謝兩位幫我作畫的女同學
(我看看 ~ 這盒彩色筆應該平均分配  妳一支,我一支,她一支 ... XDD)

不論是在學校還是在家裡,我努力學習成為一個 [透明人]
不想引人注意,也不想再聽到任何負面的詞語
門鈴響了! 有客人來訪!
在客人進門之前,我又躲進房間! 消失在客廳

[阿伯! 請坐 ~ 我倒杯茶水給你喝 ^^]
[阿叔! 你先坐一下 ~ 我去叫我爸媽一下,稍等一下喔! ^^]
類似這樣的幾句話,是不是很簡單? 我卻說不出口
像我這樣的個性,真的是要透過不斷的練習,嘴巴才會甜
等到自己當了長輩,才瞭解為何嘴巴甜的小孩最得人緣

人生的學習,是一條很漫長的路,有時候真的教不來
而我這種個性直到出社會跟人群接觸後,才學會改變 ...

下一集 童年 14  說話

<圖一>

我使用的瀏覽器是 FireFox , 故以此作說明
 (IE 瀏覽器的操作方法也大同小異)

操作前說明 :
上圖中的紅色數字 1 表示要複製的網址 ; 紅色數字 2 為網址列
整個動作就是要把 1 (網址) 複製起來並貼到 2 (網址列上)

步驟一 :  選取
將鼠標箭頭移到要複製的那行網址 (或文字) 上面 , 接著按住滑鼠左鍵不放 , 刷過要複製的那整行網址段落 ! 成功的話會如圖中所示 , 網址列整列中的文字會呈現反白

<圖二>

步驟二 :  複製
鼠標箭頭請指著要複製的那行反白網址列 ,  接著點一下滑鼠右鍵 , 是右鍵不要按錯了 ! 出現快顯功能表後 (如圖二) , 請選擇 [複製] 並點一下滑鼠左鍵 , 這樣就完成複製動作了!
注意 : 按錯的話 , 反白的網址會消失 , 此時就要重新回到步驟一再做一次

<圖三>

步驟三 :  貼上
在網址列上 (圖一 : 紅色數字 2 所指的地方) 用滑鼠左鍵點一下 , 可以看見整列網址都呈現反白 , 此時鼠標箭頭不要離開網址列 , 再點一下滑鼠右鍵 , 出現快顯功能表 (如圖三) , 選 [貼上] 並點一下滑鼠左鍵確定 , 完成貼上的動作後 , 網址內容應該改變了! (如圖四)

<圖四>

<圖五>

IE 瀏覽器的操作方式都一樣

有句話 -- [ 頭腦簡單 四肢發達 ]
感覺上是用來形容頭腦不好的人在體力方面通常較為突出
但是  從我懂事以來,這句話似乎都用在貶低或看輕他人之意居多
要不就是拿來自我消遣一番的常用語句
套在我身上可能還要再改一下了,改成 -- [ 頭腦簡單 四肢無力 ]
我會這樣說,是有根據的 ...

一年一度的運動會(有的則稱為校慶),是學校的年度大事
比賽項目多半是賽跑;還有幾項趣味競賽
除了全員都要參加的項目外,例如50公尺、100公尺短跑或趣味競賽
其他一些有限制名額的競賽,我幾乎都是擔任場邊的啦啦隊

趣味競賽,屬於班級間的對抗賽性質
我約略只記得這幾項 :
兩人三腳 : 用一條手帕將兩人各別的左右腳綁在一起,兩人同時並肩前進
袋鼠跳 :下半身套入麻布袋,兩手拉著麻布袋口,以雙腳跳躍的方式前進
聽音辨位 : 用自製的道具蒙上眼睛,另一人在前拿著敲擊器具引導蒙眼人前進
夾球前進 : 將躲避球夾於雙腿間,前進時不可讓球掉落,掉落時得回到起點重來

說到短跑,以前是以獎品來替代獎牌,獎品大多是文具
不像現在的小學,學校都會訂製專屬的小獎牌可以掛在胸前
由於只有前三名才能獲得獎品,因此會被分配在哪一組也需要運氣
印象中在小學的六個年頭裡,我連跑進前三名的成績都沒有過

槍聲一響,起跑線上的跑者使勁衝出
不消幾步,望著別人的背影,在後面吃灰塵常是我的專利
有一次跑到一半,莫名其妙跌了一跤,嗆入一口地上的黃沙,再爬起已經是最後一名
有些同學還為我抱不平,說我是被推倒的,但我完全不會在意
從來也沒跑進前三名,最後一名跟第四名感覺上並無不同
反過來說,如果自己跑快一點,別人也很難把我推倒
搞不好是我跑錯賽道擋了人家的路也說不定,這常發生啊! 哈哈哈
不騙你 ~ 我還曾經跑輸女生的說,嘻嘻嘻 ~

運動會當天還可以見到學生們的家屬
這也是學校開放給校外人士參觀的時機
家長們到校共襄盛舉的機會除了母姊會外,就是運動會了
以前的家長們比較不會出席,可能是忙於工作
也或許是家長們當時的教育程度普遍不高,因此出席意願偏低
縱使知道自己的父母不可能到校關心
仍是很羨慕其他同學的家長能一同參與,為孩子們打氣

學校沒有營養午餐,午餐必須自理,運動會也是如此
所以中午一到,學生們可以跑回家吃飯的情形是很正常的
每次運動會結束,隔天還會補假
那種感覺與颱風假一樣,好像多賺了一天假期!

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
忘了是在運動會之前? 還是之後?
某日,在放學前,老師指派我去畫一幅主題為 [運動會] 的圖畫
而我隨時帶著彩色筆的情報,不曉得老師是怎樣知道的?
(這位老師是 童年 第 10 集中的那位)
猜想也是因為我帶了彩色筆,所以才派給我這個任務的吧!
老師另派班長與學藝股長(或副班長?)協助我,三個人一起作畫
知道自己要把彩色筆分享出去,心裡面那個名叫 [小氣] 的鬼開始不斷作祟

老師開了一間小會議室讓我們在裡面作畫
並交代完成圖畫後,把畫作留在會議室內,門關上即可
如果已過了放學時間,可直接回家,不用再向她報備

一開始我先向她們聲明 : 我畫男生,妳們畫女生
大略配置好各自負責的圖畫區塊後,三人擠在同一張圖畫紙上各自努力
其間還互相溝通要呈現什麼比賽項目在畫中
漸漸地,整張圖書紙宛若是操場的縮影
有接力賽、各式趣味競賽 ... 一一顯現
我很規矩地作畫,努力不讓怪獸出現在運動場中 XD

放學了
在操場上排隊準備回家的學生們傳來一陣陣的喧鬧聲
學生們的嘻笑聲逐漸遠去,校園歸於平靜
我與兩位女同學還在會議室裡努力畫著 ...
我當時只想趕快畫完,回家看我的卡通影片,並沒有任何心動的感覺
OS : 殘念 ~
喂喂喂! 別陷入幻想情節 XD

果然,三人一起作畫的效率比我獨自一人作畫來得有效率多了!
收完彩色筆,我連一聲謝謝也沒給,就快步離去

隔天,在學校的大佈告欄上,我們的畫作被貼出來了
接連幾天,經過佈告欄前,我都會再多瞥一眼
在經歷過簿子被撕的事件後 (童年第 8 集 霸凌(上))
這一回不曉得有沒有在班長面前扳回一點點顏面
但  這只是我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 ...

PS :
   敬致
那天一起作畫的兩位女同學 ~~ 楊XX   陳XX
(基於保護隱私,恕我不能公布妳們的全名)
或許妳們無緣看見這一篇文章, 但這一句是我欠妳們兩位的 : [ 謝謝妳們 ]

下一集   童年  13  逃避

小時候我很怕被路上來往的車輛撞到,怕到都緊貼著路旁的店家門口走
就算有紅綠燈與斑馬線,我也不敢單獨過, 每次聽到平交道的警示聲響起,即使柵欄還未放下,我都離得遠遠的,並拉住想帶我硬闖的大人(通常都是我的父母) 火車就像是一頭會吃人的黑色巨大怪物,並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怒吼聲, 自從發生車禍後,我變得更怕了!

這是發生在小學二年級的事情 ...
星期假日早晨,哥哥和我一起外出買早餐

他知道我當時還不敢過馬路,故意跟我開了一個玩笑
他帶我過了馬路後,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又跑回對面去
隔著馬路等著看我慌張的模樣 ...

出乎哥哥的意料之外,我不服輸的對哥哥喊說 :
[你過得去,我也過得去!]

我看了看右邊,完全沒有來車 (真呆 ~ 要先看左邊!最好兩邊都看)
於是我跨步快跑往對面衝過去 !

剎那間
視線一片白茫茫,安安靜靜,沒有任何一點聲音
輕飄飄 ~ 沒有任何感覺,時間好像也不存在了!

不知過了幾秒
我開始聽見自己發出的呻吟聲;白茫茫的世界也由模糊慢慢變清晰了
原來我倒在一輛計程車的車頭前
這個時候慌張的對象換成了哥哥
他打了公用電話通知工作中的父親
可以想見他當時一定比我還要害怕

接著我被司機抱起來,送到路旁的一間藥房
剛好車禍現場的對面是警察局,員警也出來進行處理
我躺在藥房走廊的長凳上,不一會兒身邊圍了許多人在看熱鬧

在人群中我瞥見兩位同班同學,站在我的腳邊
那位女同學向男同學問說 : [他會不會死啊?]  =  =|||
男同學遲疑了一會兒 : [我不知道耶 ~ 要問醫生]
唉 ~ 因為這種事件而受到注目,實在不怎麼光彩

父母停下手邊的工作,趕到出事現場
父親覺得雙方都是努力討生活的艱苦人
並沒有刁難計程車司機,因為我自己也有錯
僅要求司機支付當天包裹腿傷的敷藥費
而且計程車的引擎蓋也因撞擊而凹陷,司機也是受害者

真是命大!那場車禍只讓我跛腳了兩、三個星期
若非正值暑假,不然就能請長假在家休養不用上學了,真是可惜! 哈哈哈
那場車禍造成的陰影,讓我到了小學五年級才敢獨自過馬路



童年 7 --- 童玩

走進大賣場,信步逛入玩具區
陳列架上琳瑯滿目的玩具,吸引了小朋友們的目光
看著各式各樣的玩具越做越精緻,更不乏帶有聲光效果的刺激
不禁覺得現代的小孩到底是幸福? 亦或是越來越難滿足?
活在現代,便利的物質生活提高了,痛苦指數是否因而降低?
每個人都希望追求更好的生活品質,卻無力抵擋物質享受的誘惑衝擊
原本追求快樂是一件很簡單的事,如今,快樂的本質已經變得複雜
快樂的定義亦漸漸變得模糊 ~

我很幸運,生活在都市的邊陲地帶,鄰近山區(壽山)
從小在這樣的環境長大,隨時都能接觸大自然

夏天,當山上的構樹結滿橘紅色的果實,便會引來許多甲蟲
同伴們會相約上山去抓甲蟲(大部分都是金龜)
玩膩了,再全數放回

梅雨季,山林間到處可見大小蝸牛的蹤跡
將抓到的蝸牛當成選手,各自放在兩根棍子上,看哪一隻蝸牛爬得比較快

小小池塘裡,小魚、蝌蚪悠遊其間;蜻蜓四處飛舞,生機盎然
沉浸在大自然裡從不無聊!

除了這些,還有什麼好玩的呢?
如果你是五、六年級生,說不定我們會有相同的童玩回憶

舉幾個例子 :
丟沙包、捉迷藏、踢罐子(進階版的捉迷藏)、跳房子、踢毽子(這個我一直學不會@@)
彈珠、尪仔標(一種圓形紙牌)、射橡皮筋、紙娃娃、玩跳高(用橡皮筋編成的繩子) ...
太多了! 不勝枚舉 ~ 每個童玩的規則或名稱可能因地而異
若要把每一種玩法通通詳述,或許可以寫成一本小冊子!
在此篇幅有限,僅供回憶!

我比較喜歡的是玩彈珠和尪仔標紙牌,數量會隨著與同伴間的競賽而增減
我總是輸多勝少,不像哥哥總是贏回一大堆彈珠和尪仔標紙牌
記得,每回我在外面輸掉紙牌或彈珠,哭喪著臉回家時
哥哥總會替我贏回來,然後訓斥我 : 功夫太差就不要去跟別人玩真的!

不過最讓人回味無窮的則是踢罐子(需使用飲料鐵罐),跟捉迷藏的規則相同
只是當[鬼]的人不僅要守著罐子,還要抓人,當找到躲藏者時,需先喊出對方名字
並快跑回到罐子擺放處,用腳輕踏一下罐子,說出抓到的人名,此人就算出局
若躲藏者不幸被找到時,只要跑得比[鬼]快,先一步把罐子踢倒時,這樣[鬼]就算抓人失敗
躲藏者也可小心避開當[鬼]的視線,去偷襲罐子
當罐子被偷襲而遭到踢倒時(會發出聲響),當鬼的人要去把罐子拾回原地擺好
在罐子擺回原地之前,當[鬼]的人不論看到誰都不能抓
而之前被抓的人則可趁此機會趕緊再度去躲藏
由於要抓出所有躲藏者的難度稍高,因此會訂出只要抓到幾個人就換人當[鬼]
那種搶在[鬼]之前,把罐子遠遠踢飛再跑去躲起來的感覺,實在很刺激!
即使玩到換來一陣怒罵 : [死囝仔! 睡個午覺吵死人啊 ~] 仍使人欲罷不能啊!

思緒拉回現在
以前遊玩的泥土空地,已披上一層柏油瀝青,山中小溪也變成了人造溝渠
小魚、蝌蚪、蜻蜓、甲蟲、蝸牛 ... 早已不見蹤跡
隨著都市的開發,一幢幢高聳的建築物,不斷佔領著天際線
身在這座不會光合作用的水泥叢林裡,童玩的記憶 ...
不妨 ~ 就隨著風逐漸淡去



童年 8 --- 霸凌(上)

前言 :
求學過程中有沒有令你難忘的人、事、物?
一位令你心懷感激的良師? 幾位情誼延續至今的益友?
但 -- 你有沒有想過 ...
遇上一段難能可貴的師生緣亦或朋友情,除了誠心相待外,可能也需要運氣

霸凌 -- 這個新名詞,相信大家應該都不陌生,校園霸凌並非現在才有,很早以前便存在著
你覺得 ... 霸凌的事件僅存在同學與同學之間嗎?

剛升上小學三年級時,因為分班的緣故
班上多了幾張陌生的新面孔;也少了幾位熟悉的同學
每當低年級升上中年級時 或 中年級升上高年級時,就會進行一次分班
學生們不僅要建立新的人際關係;同時也要適應新的導師
新導師是一位年屆退休之齡的女老師,旗袍是她的制服
即使身著旗袍,也掩飾不了她那曾歷經二次世界大戰苦日子所鍛鍊出來的強健體魄
臉上的濃妝更蓋不住她威嚴的神情;說起話來,操著一副標準的 [國語]
[和藹可親] 這個名詞,完全不適用在她的身上;她的嘴角就算掛著微笑,也會令人打哆嗦

上課的第一天,她隨機挑出幾個學生到黑板前抽考課本上的生字
天哪! 都還沒教的課,就要測驗學生的程度?
我被挑中! 我在黑板上寫錯了老師指定的生字
她嚴厲地喝斥我 : [回去看看課本再出來改!]
我回到座位捧著課本,一邊往前走向黑板,一邊低頭端詳著課本上那個字要怎樣寫
才走到最前排同學的位置時,我的後腦突然遭到一記猛擊!

一陣天旋地轉,書本從手中飛離
回過神時,我整個人已跌坐在地上,還撞歪了同學的桌子
[蠢蛋 ~ 我是叫你回去看完後再出來改,沒叫你連課本都拿出來!] 訓斥聲如雷貫耳
這個下馬威想必是要給全班看的,我只是比較倒楣成了犧牲者 ...

每回只要老師在進教室前聽到班上仍有喧嘩聲時,她進教室後一定會先罵一句 :
[賤骨頭!]  隨時 ~ 只要不如她的意,這句經典罵人的名詞就會再度出現


印象最深刻的莫過於這件事了 ...
可能是課業進度超前,那一節課,老師要大家在課堂上寫作業
由於全班都懼怕老師的威嚴,沒有人敢做其他事,大家乖乖埋頭寫功課
我並不喜歡寫字,字寫得又慢又醜,對我而言,寫字是苦差事,作業簿上從沒得過 [甲]

好不容易快寫滿一頁,老師突然從我筆下抽走作業簿!
我立刻抬頭想瞭解發生何事,她竟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,瞪大眼睛注視著我的作業簿 :
[天哪! 這是我這輩子看過最美的字了 ~ 這 ... 這真是太神奇了!]
(這一句是我自己搞笑加上去的,想也知道怎麼可能會被讚美呢? 哇哈哈)

[天哪! 你是鬼畫符啊! 亂七八糟! 寫什麼東西啊你? 看了就有氣!]
此時全班的目光都投向我這邊來 (OS:恭喜你! 出名了!  達:謝謝 ~ 謝謝支持!)
老師毫不留情地將那一頁撕去! 揉成一球紙團,並將班長的作業簿遞到我的桌子上
班長是全班功課最好的女生,偏偏把她的座位排在我旁邊,形成強烈的對比
老師再一次加強語氣 : [看看人家怎麼寫的! 給我重寫!]
總感覺,這句話好像在為她撕去我作業簿的行為合理化
看著班長寫的字,工整又漂亮,作業簿保持得乾乾淨淨!
話說 : [字如其人] 還真有點準哩!

而我的字,歪七扭八,還超出格子,寫注音的地方都出界了!
作業簿寫過的地方更留下許多被橡皮擦用力擦過的痕跡,髒兮兮!
我低頭不語,偷偷望了班長一眼,試圖解讀她會如何看我
是同情? 是憐憫? 還是嫌惡?
人家好像沒反應 ~ 一切都是我想太多了 ... 哈哈哈哈

事後,我並不擔心該如何才能把字寫好、練好
卻在意著,當寫到最後一頁時,少了一張的作業簿,換簿子的時間會不會跟別人不一樣?
我還天真地算了算作業簿的總頁數,一頁翻過一頁 ... 的確是少了一張
不過  我的回憶卻因此多了一頁 ...



童年 9 --- 霸凌(中)

經過老師的幾次洗禮,我的皮好像變厚了;痛感神經也麻木了!(當時的體罰工具:棍子) 雖然我不調皮搗蛋、不特立獨行、功課平平,但 還是難逃老師手中的黑名單,因為我也不是個守規矩的好學生,曾要求姊姊幫我寫過幾次功課,姊姊還得故意模仿我的醜字,被老師抓包之後,還謊話連篇,死不承 認! 下場可想而知 ... 唉 ~ 我真是罪無可逭! X有餘辜啊! 因為缺乏信心,與同學的互動少,在老師的評語中,最常看到這四個字 : [沉默寡言]

不曉得是不是長期受到高壓教育的影響,同學間強欺弱的現象時常發生
功課好的同學與功課不好的同學壁壘分明,互無交集!

有陣子我真希望這位常常把 [賤骨頭] 掛在嘴邊的老師,立刻消失!人間蒸發!

不知為何? 每隔一段時間,座位就會大搬風一次
很不幸! 這次我跟全班最會惹事生非的那位同學坐在一起
全班的人都怕他, 打架鬧事、調戲女同學 ... 他是老師眼中的頭痛人物
坐在他的旁邊根本無法專心上課,它會想盡辦法不斷鬧你
(話說 : 就算他不坐我旁邊,我也從沒專心聽課過 ~ 哇哈哈)
這不禁讓我想起班長坐在我旁邊的那段美好時光 ... (美好時光只是我的幻想 XD)

[你們兩個在吵什麼?! 站起來! 罰站到下課為止!] 老師兇惡的眼神朝我們瞪過來,喝斥著
真衰 ! 這種情況不知有過幾回 ~ 我也懶得跟老師解釋

人的忍耐總是有極限的 ...
那回 ~ 上課鐘響,在老師還未到教室前,全班靜候老師的到來
與往常一樣,那位同學還是不斷在捉弄我!
突然間,我像是被魔鬼附身一樣,失去理智! 終於還手了 ~
我舉起拳頭朝他揮了好幾拳! 打得他抱著頭緊趴在桌子上,他嚇到了!
再一次,我又吸引了全班同學的目光 (OS:恭喜! 你又上榜了!  達:多謝 ~ 不敢當!)
被我揍的同學,很反常的安靜了下來,不敢再有任何奇怪的舉動
教室又恢復風平浪靜,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
以往,只要發生打架事件,總是會有 [抓耙子] 向老師告狀,打人的同學就會遭到懲罰
同時,我也做好了心理準備,隨時聽候發落!

老師踏進教室 ~
[起立] [敬禮] [老 - 師 - 好 ~] 上課前的師生禮儀,每節都要上演一遍
[翻到第 ... 頁 ...] 開始上課
只有老師不曉得剛剛所發生的衝突 ...

令我意外的是,這一次 [抓耙子] 竟然沒有把這件事情密報上去
為何??? 難道我替大家出了一口氣??? 亦或  我又想太多了???
之後,被我揍的那位同學,他還是一樣會去欺負其他同學,卻不敢再惹我了!

還真是不打不相識,這位愛欺負人的同學反倒對我客氣了起來
我仍記得他還邀我到他家玩;也跟我分享他的秘密基地 -- 就是坐在水塔上面當瞭望台
聽他述說一些心事 ... 那個時候我還不能體會為何他在學校中會有那麼多偏差的行為
一個不健全的家庭,無法鼓勵他向上;想引人注意,卻用錯了方法
或許  他只是需要 ... 朋友  與  看似奢求的 ... 關心
但是他忘了,要先懂得 [尊重] 與 [付出]



童年 10 --- 霸凌(下)

小學三、四年級中,除了上面說過的那位穿著旗袍的老師外
在這裡還要介紹另一位風格迥然不同的老師
她年約三十出頭,打扮時髦、穿著洋裝、常面帶笑容
她的笑容 ~ 你猜不透 ...

這位老師對於[字]的要求非常嚴格!
[字的筆劃]有橫、有直、有點、有撇、有勾 ...
對我這種懶得寫字的學生而言,簡直是地獄般的折磨!
[錯別字] 你要當心! 她會讓你受盡各種羞辱!

國語課,老師把改完的作業簿一一唱名分發下去

師 : [好! 沒拿到作業簿的同學到前面來]
奇怪? 我有交啊? 怎麼沒叫到我? 有點擔心,走上前
還好,一共有六、七個人,不是只有我一個

師 : [看一下講桌這邊有沒有你的!]
我發現自己的作業簿跟其他人的疊在一起,還好有 ~
接著要幹嘛? 要表揚嗎? 哈哈哈

師 : [都拿到了喔! 你們把老師在你作業簿上用紅筆圈起來的字,在黑板上重寫一遍]
翻開作業簿查看,我要寫的是 [最] 這個字,站我旁邊的同學寫的字是 [吃] 這個字
至於另外幾位同學要寫的字是啥,我記不得了!
都寫好了 ~ 你看我,我看你,接下來呢?

師 : [再給你們一次機會! 把字改對!]
心想,沒錯啊? [最] 就是長這樣沒錯啊?

底下的同學開始打暗號,替我們緊張
有人說這樣;有人說那樣,站在黑板前面的我們是越改越離譜
心也跟著慌了 ~ 開始懷疑自己

師 : [好! 你回座位]
有人改對了,但  不是我

師 : [停筆! 來看一下]
接著老師開始訂正每位同學的錯誤;一一解釋哪裡錯了

輪到站在我旁邊的那位同學
[你吃東西的時候是跪著吃的嗎?] 老師笑著說
引來哄堂大笑! 我也笑了! 還不知大難即將臨頭
我旁邊的那位同學把 [吃] 裡面的 [乙] 寫成了 [Z]
老師用紅色的粉筆改正他錯誤的地方

終於換我了,我是最後一個
師 : [ -最- 這個字的頭是[日] 還是[曰] 你告訴我?]
我沒回答,心想 [日][曰] 有差嗎?
老師一樣笑著說 : [你的頭長得比別人還高是不是 ?]
全班又一陣大笑,這位老師的確很幽默
一樣用紅色粉筆修正了我錯誤的地方,把 [日] 改成了 [曰]

全部都訂正完畢! 老師突然下令 :
[你們幾個面向全班,通通跪下!]
[跪下啊! 跪著聽課!] 老師平緩的語氣,異常冷靜!

全班的笑聲倏然停止,剛剛的嘻笑聲全被驚愕取代,課堂上,氣氛變得更詭異
上了一堂震撼教育的課,那個時候我才稍稍體會到什麼叫做[自尊]


你曾經因為錯別字或少點一點,少劃一橫而受到更無情的羞辱嗎?
請跟著我的記憶,聽我道來 :

老師又親自發作業簿了,不知道這回她又要玩什麼遊戲?
師 : [叫到名字的人到前面來領簿子]

好緊張 ~ 要隨時準備接招
排在前面領到簿子的人,大多是功課優異的好學生
老師會當著全班的面,誇獎一番 [某某某(人名) ~ 作業寫得很棒! 大家拍手!]
很明顯,越到後面就越不利了

不一會兒,作業簿已經發完大半
[某某某] 老師又開始露出詭異的笑容
師 : [我們來算一下你錯了幾個地方...三個]
接著就用她改作業簿的紅色簽字筆在學生的臉上畫了起來
師 : [錯幾個字就畫幾下,來! 給同學看一下你的臉]
全班都笑翻了!

犧牲者一個接著一個(都是男生),像是台上的小丑,大家都止不住笑
有人的臉上被畫了六根鬍鬚,變成貓咪;有人額頭被畫了皺紋,成了老公公
其中有個人更慘! 被畫了個 [王] 字在額頭上,臉上也多了幾條花樣
老師大笑 : [來! 你變成舞獅頭了!]

當然,這麼精彩的表演我怎能缺席! 哈哈哈
叫到我了,從座位走到老師的桌前,猶如步上行刑台般的心情
[來! 你錯三個地方] 老師面帶微笑,提起筆往我臉上畫過來
冰冷的筆觸畫過双頰的感覺,配上她自得其樂的表情,真是令人心寒
不曉得是大家笑過頭了,還是良心發現,氣氛逐漸冷場

下課鐘響,臉上被畫的同學都跑到洗手台,試圖擦洗掉那可恥的痕跡
互相檢查看洗掉了沒,不過  痕跡只是變淡,仍隱約可見
放學的時候,這張臉還要見人啊! 怎麼辦?
我自作聰明,拿起小帽,使勁擦去臉上的痕跡,筆跡是擦掉了,但是臉也擦傷了

兩天過後,兩頰反而留下結痂的傷疤
真是儍瓜! 弄巧成拙
當大家都淡忘了先前的不愉快
只有我臉上的傷痕還不斷在提醒著

換個角度想,也許該感謝這位老師
她的教學方式或許不妥,但對於矯正學生的劣根性與壞習慣的確收到效果
如果這樣的教育方式延用至今,不知家長們是否能接受?



童年 11 --- 繪畫

背景一樣是我小學三、四年級
那個年代,課本少
我習慣將全部的課本、作業簿,包括整盒彩色筆通通放進書包中
即使一個星期中只有一天有兩節美勞課才會用到彩色筆,我仍是每天帶著
這樣就不用每天整理書包,即使書包背起來比別人重也不在意,是標準的懶惰蟲!

由於自己很喜歡塗鴉,常常恣意地在課本上胡亂著色
每次被媽媽發現課本上的另類 [創作],總逃不過一頓叨唸 :
[奇怪!恁阿姊阿兄ㄟ冊攏就乾淨,祇有你ㄟ冊按呢亂糟糟!你係勒讀什麼冊啊?]
說的也是,課本在我手上,不用多久,一定又髒又破,好幾頁的書角都會捲起來
殊不知,是因為我比較用功,所以課本看起來就比較舊嘛!
而我那麼努力翻書,[畫]重點,卻沒表現在成績上.(此畫非彼畫)

在學校,下課畫;回到家,繼續畫 ...
家裡的牆壁在較隱密的地方也留著我的畫跡,這算壁畫吧?
美勞課畫圖,是我在學校的快樂時光!
也許我在無意間將繪畫當成宣洩情緒的工具與管道
只要作畫題目是 [自由畫],我的繪畫內容大概都脫離不了戰爭血腥的畫面
要不就是拿刀互砍,斷肢殘臂、遍地血流 ... 亦或怪獸吃人、大肆破壞的情節
不知為何,作畫的當下就是有種痛快感

某日的美勞課,突然來了一位代課老師
比起先前那兩位老師來說 (請復習 8 ~ 10集 霸凌)
這位大姊姊猶如仙女下凡、聖母降臨;救苦救難、佛心來的
[自畫像] 是代課老師給的第一道畫作題目

一個大圓臉,額前貼著黑色鋸齒狀瀏海,兩道粗眉,眼神上吊,蒜鼻薄唇
畫中的人臉透出陰冷的表情,這就是我,自畫像完成!
交到老師手中,老師的視線在我的圖畫與我的臉龐間來回注視著
[你看起來很清秀啊! 怎麼畫成這樣?] 老師帶著親切的微笑詢問著
我靦腆笑了! 清秀 ... 感覺好像被讚美了,哈哈哈
事實上,她根本沒有從我的自畫像中看出我的內心世界 ...
[重畫好嗎? 加油!] 老師溫柔的話語令人無法拒絕
不過,要我重畫還是令我有些不悅,先前用掉的彩色筆顏料不就白費了?

圖書紙翻面,重畫!
這次我很誇張地畫了一個大笑臉,一張血盆大口快裂到耳朵邊
並補上超過正常數量的牙齒! 眼神也友善許多
完成! 一點都不像我
還好沒被退貨,再退我就翻臉!

後來幾次的畫作都受到這位代課老師的好評
常常被選出來貼在教室後方的佈告欄上
受到肯定並沒有滿足我的虛榮心,反而變成我的困擾
當學校有什麼活動或節日需要佈置玄關的大佈告欄時
我就有額外的作業要做,那就是畫圖!
作業都寫不完了還要畫圖,而且圖畫紙還比美勞課用的來得大張
你不是喜歡畫? 乾脆讓你畫個夠! 唉 ~ 真像是報應

代課老師離開之後,我似乎順理成章成了抵擋校際繪畫活動的標靶
陸續被指派參加了幾次校內校外的繪畫比賽
每次,我總是帶著很不情願的情緒去作畫,因為並非我自願參加的
有好幾次,我都故意敷衍了事,看能否麻煩事不要再找上我
從那個時候起,我開始對畫畫感到十分厭煩!

終於,在一次校際壁報展覽的畫作中惡搞後,沒人敢再找我畫了
而我的成績也開始嚴重退步,這或許才是脫離麻煩事的主因

這中間也有令人難忘的美好經驗,請容許我把它放在下一篇
去頭掐尾,中間省略,文章看到這裡發覺您似乎也快沉睡
文筆不好是我的不對! 請看下回分解 ~
這樣我才可以再掰一篇,謝謝!

下一集   童年 12   運動會